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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讯

赫尔曼·布洛赫 Hermann Broch 🌟

无罪者 Die Schuldlosen
德语直译中文版

上市

之前读过明诚致曲老师翻译的《梦游者三部曲》,大爱,直接进入本人小说榜 TOP3。

另有消息,今年还会出赫尔曼·布洛赫的《着魔》《维吉尔之死》,静候。

#书讯 #赫尔曼·布洛赫



▎回归故里 🌟


...

他们拥有的可能性——这里说的是可以想象的可能性,甚至不是实际的可能性——被他们的阶级地位严格限定着。仿佛不同社会空间之间有一层几乎不可逾越的障碍。这些界限将社会分为不同层次,每个层次中的人对于自己可能达到的高度以及可以追求的目标有着截然不同的想象:他们知道,有另外一种可能性的存在,但那存在于一个无法靠近的、遥远的世界,所以即使他们知道自己无法获得某种被其他社会空间中的人视作理所应当的东西,他们也不会有被剥夺和被排斥的感受。社会秩序就是如此。我们很难发现这套秩序是如何运行的,因为这需要人们从外部观看自己,用俯瞰的方式了解自己和他人的生活。就像我所经历的那样,我们需要从界限的一边跨越到另一边,来摆脱那些既定的轨迹,来发现不同的人所拥有的可能性与机会是如此不同,来发现社会是多么不公平。

...

我只能援引安妮·厄尔诺在提到她开杂货店的母亲时所使用的简单描述,来揭示这赤裸裸的现实:“我深知她对我的爱,以及我们之间的不平等:她从早到晚给我烹制土豆和牛奶,好让我可以坐在阶梯教室里听老师讲柏拉图。”

...

这是一个社会召唤的情景(而非精神的或意识形态的召唤),通过使人们发觉自身阶级所处的社会状况并赋予我们特定的地位和身份,它实现了这种召唤;这是一个自我认知的过程,通过那个我们将要成为的人传递给我们的形象,我们意识到自己是谁,自己将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它让我内心萌生了一种顽固的意念,即与那个属于我的未来相对抗;然而同时,我的出身永远地印刻在了我的精神之中,这是任何思想转变、社会习得、乔装打扮,以及谎言与借口都无法抹去的印记。对于这段早期经历,我至少可以赋予它上述意义,虽然我知道,对这段早期经历的解读如同其他所有的解读(尤其是那些极易用精神分析方法来研究的情况)一样,都是一种重构。个体归属的实现和个体的转变、个体身份的建立和对这一身份的反抗,对我来说总是相互联系、相互重叠、相互对抗并牵制的。于是最初的社会身份认同(将自己看作自己)突然受到身份抗拒的影响,这种身份抗拒不断地从我们所拒绝接受的身份中获得能量。

...

不应该幻想不可能实现的“解放”,我们至多可以跨越一些历史设置的、约束我们生存的边界。



#摘 #回归故里 #迪迪埃·埃里蓬



这个世界会好吗

李志

妈妈,他们抛弃了我,像歌唱一样抛弃了我
妈妈,我是多么爱你,当我歌唱的时候我爱你
只是那些猛烈的情绪,在睡不着的时候折磨着我
我那早已死去的父亲,在没有星星的夜晚看着你

妈妈,我会在夏天开放吗,像你曾经的容颜那样
妈妈,这种失落会持久吗,这个世界会好吗
忘记一些隐秘的委屈,在回头观望的时候迷失了自己
我的正在老去的身体,从某一天开始就在渐渐失去
妈妈,我爱你

妈妈,我居然爱上了她,像歌唱一样爱上了她
妈妈,当你又回首一切,这个世界会好吗

#拣 #这个世界会好吗 #李志



公众号

#杂



一万个名字——献给诺贝尔和平奖得主

吴吞

人类将不再吃粮食,不再做爱生儿育女
监狱里也没有囚犯,医院里也没有病人
围绕在每一个人身边的物质,与每一个物质周围的人
每时每刻都在等待,这个美妙时刻的到来

飞机落在树梢上,小汽车们停泊在水面
树木仿佛还在生长,结满了五颜六色的石头
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
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
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
这是多么
美妙的时刻

我们去大理的古城吧,那里的男人和女人
头戴花环,腰间围着树叶
站在大街边的橱窗里
他们的身体就是我们的果实
我们的微笑就是他们的证据
我们的微笑就是他们的果实
他们的身体就是我们的证据

听说那里的人都有良好的自我感觉
你不觉得吗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那里缺少一个感觉很差的人
我们去吧填补这个空白
让所有的孩子成为一枚原子弹
让物质有随时释放荷尔蒙的权利和自由
让自私与贪婪成为最高级的享受
让友谊和平凡成为奢侈品
我们的身体就是他们的果实
他们的微笑就是我们的证据
他们的微笑就是我们的果实
我们的身体就是他们的证据

甘地得到了它,一个印度人杀死了甘地
马丁路德金得到了它,美国人干掉了马丁路德金
曼德拉得到了它,成为南非的第一个黑人总统
一个中国人也得到了它,他现在却回不了家
这是一个黑色的玩笑还是一个美丽的陷阱
反正所有的秘密都在公开
谁也不能再把自己藏起来
反正我没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解释我们的所作所为
反正我没有各种各样的借口
满足我们的所思所想

下一届的诺贝尔和平奖
会颁发给全中国的每一个人
提高我们的GDP
带动我们的人民内需
反正总有一届的诺贝尔和平奖
会颁发给全世界的每一个人
每一个生命每一个公民
再也不用害怕有人生活得比他好
每一个动物植物每一个细胞
再也不用害怕有人生活得比他好
每一个充满荷尔蒙的原子弹
再也不用害怕有人生活得比他好
再也不用害怕有人生活得比他好
再也不用害怕有人生活得比他好
再也不用害怕有人生活得比他好
再也不用害怕

#拣 #一万个名字 #吴吞



金鸡 🌟



致克拉拉的信(十二)

1947年2月底于墨西哥城

亲爱的:

他们看不到天空。他们在阴影的笼罩下生活,这阴影被烟熏得愈发黑暗。无论白天黑夜,他们一刻不停地工作八个小时,浑身漆黑,似乎天上没有太阳也没有云彩可以仰望,更没有清洁的空气可以呼吸。他们总是这样不知疲倦地工作,似乎只有死神降临的那一天才会想到休息。

我正在跟你说的是这家工厂的工人们的状况,厂里弥漫着烟雾和生橡胶的气味。工人们都这样了,上头还要派我当监工,好像有机器管着他们还不够似的,这些机器根本不让人停下来歇口气。所以我觉得自己当不了多久上头想让我当的那种监工。一想到这工作就让我觉得悲哀和苦涩。但是只要想想还有你,我就不觉得悲哀和苦涩了。

现在我觉得我的心是一个鼓胀的小气球,充满了骄傲,但是一看到这里的状况在我的意料之外,很容易就漏了气。可能我没法跟你解释,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在这里,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人变成了机器,而机器却被当成人来对待。

但是我跟你唠叨的这些事跟你毫不相干,这对你不公平。直到现在我才找到一个信封可以把你的照片寄给你。因为厂里下午五点才放工,而这位喜欢你的小伙子住在这个无聊得要死的地方,离市中心很远,并且市中心的邮局五点就关门了。就是这么回事。我寄给你的这三张照片我都洗了好几份,但是每一张我只给你寄一份,因为我真的怕你会大方地分发给你那一群男朋友。其他那些你挑的照片,可能还要过几天我才能拿到手。

还有啊,我无法想象这么娇小的姑娘写信的时候写的字怎么那么大……这分明是故意的嘛。

但是收到你的信真是让我心花怒放。我用双手恭迎它,用双眼拜读它,读完一遍又再读一遍,因为信里面有些什么让我满心欢喜。你的一切里面也有些什么让我满心欢喜。你知道我的这颗心属于你,得让它欢喜才行啊。

你得记着是你给我递的苹果,而不是我给你递的。你得记着是夏娃先给亚当递了一小块苹果,从此开始了这种由女人递苹果的传统。

我还没去过这儿的电影院。没有你在身边,看电影真是索然无味。就连迟到了找不到座位的乐趣都没有了。这些小麻烦无伤大雅,而且似乎正是这些小麻烦才让电影院值得一去再去。

我还没搬家,但是下个月应该会搬。我要找个可以养鸟的房子,即使它们像你养的鸟一样,老得不叫了也不跳了——无论如何,是鸟就行。我觉得我这么喜欢你正是因为这个,因为你有点儿像鸟,可能眼睛像,也可能嘴巴像,你那噘起的小嘴啊,真叫我喜欢。

我也没出门散过心,尽管上两个周日天气都不错,适合去阿胡斯科山国家公园走走或者去跟波波火山问声好,波波火山似乎跟这位小伙子一样,也觉得自己孤苦伶仃。这位小伙子心烦意乱,想比现在还要更爱你。

我去看过大卫舅舅和特蕾莎姨妈,还有胡丽娅姨妈和她的子女,她女儿本杜丽娜你已经认识了。我还去看过劳尔叔叔和罗莎姑妈……我给他们所有人都看了你的照片。他们问我你是哪里人。他们没想到,在这儿,在这么广大的世界里,居然会有像你这样丑丑的可怕的小东西出生、成长和生活。他们不敢相信是因为他们失去了童心,失去了童心就不会再相信上帝的小天使们。所以他们才这样。

“重新开始。”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在你那里,重新开始了解你,在那里生活,但是无所畏惧,没有难处也不会害怕失去你。

因为在这里生活一点都不容易。好像是要从头开始活一遍似的。有时候,我觉得自打我来到这座城市起就生了病,而且永远都不会痊愈。我觉得好像有一股急流裹挟着我,推搡着我,不让我回头看。

你知道吗,亲爱的,我想逃离古德里奇公司。即使只是想想就能让我更加平静,但是亲戚们安排得天衣无缝,我根本不可能离开。他们用一条亲人的锁链绑着我,越绑越紧,而且他们所做的一切好像都只是为了我。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我不喜欢请他们帮忙,因为我不想接受他们。

有时候我希望他们都别烦我,不要让我稳稳地觉得他们随时都会帮助我。我希望他们让我知道,我指望不上他们。这样他们就能让我一个人待着。也许当我一个人待着,不用搭理任何人的时候,我就能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也许,只有依靠你的帮助,也许,我才能找到那条路,能够让我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除了母亲,你是我唯一要感激的人,我要感激你们为我所做的事。我不想再向任何其他人感激任何事情。不欠人情,这样让我觉得好受些。知道自己不必取悦很多人,我就不那么自怜也没那么绝望了。这就是我的想法,你这个大大的小姑娘。但现实是另一回事。现实是残酷的,还让人感受到它的残酷并就此妥协,不妥协就会因为苦苦地寻觅不到出口而发疯。

我在跟你解释的是一种氛围,从我一进工厂就被它包围。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原料堆在一块儿;这么多力量聚在一起,为了消灭人的本性;为了让人看到理想是多余的,思想和爱是奇怪的东西。正是因此我才向你寻求慰藉,因为只有你能够给我慰藉,让我觉得更满足;让我不再反抗所有那些和我敌对的事物。我向你求助过一次,现在我需要你的支持,因为我们俩是为了自己在斗争,为了创造我们自己的世界,我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的,因为我在里面体验过。在这个世界里,人类不会制造恐慌,自己也不会变得惹人生厌。我们俩能够做到。

我写这封信是因为他们惹得我非常生气。回头我再告诉你为什么生气。但是我给你写的这些正是我的感受。我得出的结论是,人必须生活在自己觉得最开心的地方。人生短暂,长眠无期。

我希望你埋怨我没有向你表达爱意,而是写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但是我必须向人倾诉内心的感受。而你生来就是为了听我倾诉的。也许以后我甚至会向你坦白我的罪过。

但愿你一切都好,美丽无双(我本来想说:永远美丽,但是我想起来有时候,比如说你埋怨我的时候,你就显得很丑)。也祝你的家人诸事顺遂。你这个天使小可爱,请收下这位爱你的,还想更爱你的小伙子全身心的爱,一个巨大的温存满满的拥抱,还有很多吻,很多很多的吻,来自一位永远爱你的人。

胡安

又:这封信这么悲哀,本来不想寄给你。但是鉴于其他那两封也是一样的悲哀,所以我决定,就把这封信原样寄给你,不耽误后面的信。我建议你别太拿我当回事,因为我太喜欢抱怨。

你的小伙子



#摘 #金鸡 #胡安·鲁尔福



佩德罗·巴拉莫 🌟



多罗脱阿,确实是那些低声细语杀害了我。

在那里你将找到我的故地,那是我曾爱过的地方。在那里梦幻使我消瘦。我那耸立在平原上的故乡,绿树成荫,枝繁叶茂,它像是扑满一样保存着我们的回忆。你将会感觉到那里每个人都想长生不死。那儿的黎明、早晨、中午和夜间都完全相同,只是风有所不同。那里的风改变着事物的色彩;那里的生命好像低声细语,随风荡漾,生命就好像是其本身纯粹的低声细语……



#摘 #佩德罗·巴拉莫 #胡安·鲁尔福





思想是一道谎言,就像爱或是信仰一样。因为真理只是一些逃遁,和对气味的钟爱;而说到底,人别无选择,要么选撒谎的、要么选发臭的。



#摘 #解体概要 #E·M·齐奥朗



▎超越反福利主义,以及女性主义社交媒体的相互诋毁(2022)

Beyond Anti-welfarism and Feminist Social Media Mud-slinging

受访人:安吉拉·麦克罗比(Angela McRobbie,伦敦大学金匠学院媒介、传播与文化研究系)
采访人:乔·利特勒(Jo Littler,伦敦城市大学社会学系、性别与性学研究中心)
译者:陈荣钢

...

在“新冠”大流行早期,人们对“长新冠”(Long Covid “新冠”的长期症状)知之甚少。有一次,我意识到我的颈部肌肉非常虚弱,如果我躺在椅子上,我就必须把头从垫子上抬起来。我不得不寻求呼吸道物理治疗。现在我仍然每周一次和我的治疗师做三十分钟一对一的治疗。国家医疗服务体系(NHS)没有提供这样的服务,所以我一直在付费治疗,但只有少数人才能负担得起这样重要的医疗资源。

...

不断援引女性成功,会在它内部植入一种负面的询唤(interpellation)作用,这就好比女性成功认可女性赋权(empowerment)的同时,也惩罚了失败。当这种表达过程“向下”看向工人阶级的女性时,它就直接与反福利的精神相衔接。在右翼小报和各种电视类型中,处境不利的妇女被描述得很可怜——她们是依赖国家的人;她们在生活中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她孩子生太多了。这一切都以不修边幅和“贫穷”的外表为框架,形成了一个万花筒。在大众真人秀节目中,有很多残酷的、象征性的暴力。大众真人秀节目这种白话形式已然成为破坏福利社会理想的关键渠道。

...

我觉得我们接触到的那种相互诋毁式的辩论混淆了问题,没有让我们有时间和空间来重新思考真正发生了什么。我们经常感觉到,在一些问题上有一种太快的结束感,而这些问题本可以从一种更缓慢、更反思的辩论模式中受益。

...

#拣 #安吉拉·麦克罗比 #文化研究 #社会学 #社会福利 #女性主义



学人写个“关于我”,其实完全不“关于”,也不“我”。作态。

https://zaoqi.xyz/about



书籍

《我和你》重读 #马丁·布伯 🌟
《观看之道》 #约翰·伯格
《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 孔飞力
《布里格手记》 #莱内·马利亚·里尔克 🌟
《伪币制造者》 #纪德
《批评与临床》第一章 文学与生命 吉尔·德勒兹 🌟
《赞赏习作:随笔与肖像》八篇 #E·M·齐奥朗 🌟

注:
#E·M·齐奥朗 #卡夫卡 #佩索阿 已出版作品长期反复乱翻,不再记录;
不值一提的不记录;
随性的不记录,只记录“煞有介事”,下同。

▎文章·戏考

索伦·克尔凯郭尔:《天才和使徒的区别》(1847)
莫里斯·梅洛-庞蒂:《 现象学和人的科学》(1958)
齐格蒙·鲍曼:《工业制度、消费主义和权力》(1983) 🌟
阿列克谢·尤尔恰克:《一切都是永恒的,直到它烟消云散:最后一代苏联人》(2006) 🌟
汉娜·阿伦特:《真理与政治》(1967) 🌟
南希·贝姆:《数字时代的个人关系:新的形式》(2010)
黎贝卡·科尔曼:《制造、管理、体验“现在”:数字媒体和“实时”的压缩与配速》(2020)
詹明信:《电影中的魔幻现实主义》(1986)
回响 | 七夕七章:月经潮汐与星空之响
野获 | 徐程:楞严声论 之一
楞嚴聲論 之二 🌟
回响 | 沉睡的安禄山,飞行于静谧之中 🌟
元曲選外編劇本 【漢鍾離度脫藍采和雜劇】古名家雜劇本 無名氏

▎电影

四百击 Les quatre cents coups (1959) 弗朗索瓦·特吕弗 🌟
钱 L'argent (1983) 罗伯特·布列松 🌟
牺牲 Offret (1986)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
压路机和小提琴 Каток и скрипка (1961)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
不 Nope (2022) 乔丹·皮尔

▎戏曲·曲艺·音乐

京剧说戏录音【战樊城】王世续 🌟
京剧说戏录音【辕门斩子】吴小如 🌟
京劇唱片選輯【轅門斬子】 劉鴻聲 李多奎 高慶奎 馬連良 言菊朋 劉叔度 皮簧淵鑑 🌟
京剧影片【辕门斩子】全剧 李和曾
秦腔录像【辕门斩子】全剧 焦晓春 🌟
秦腔录像【辕门斩子】全剧 展学昌 🌟
河北梆子影片【辕门斩子】全剧 王玉磬、王伯华 🌟
二人转录音【辕门斩子】演员未知
鬼台第356期:下坠仪式 吴鞑靼 🌟
海鸥舞曲 本能實業
滇东幻想症 本能實業
二胡演奏精选 闵惠芬 🌟

#不安拣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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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舞曲——本能實業

海鸥舞曲排练室版——本能實業

#拣 #本能實業





每一次重大经历过后,我们都应该为自己改名。



#拣 #E·M·齐奥朗





▎詹森·韦斯访埃米尔·齐奥朗

1983年8月中旬

...

>ㅤ可以谈谈你在使用格言体上的演进吗?它是如何开始的?
>ㅤ我不确定。我想可能是因为某种懒惰效应吧。你知道,通常格言会作为一页的最后一个句子。格言是结论,是留下来的,演绎是被压抑的。它是种暧昧的体裁,怀疑的,或者毋宁说法式的。比如,德国人中只有利希滕贝格和尼采,从尚福尔和其他箴言家那里沿袭了这一体裁。说到我自己,则是因为我不喜欢演绎事物。

>ㅤ不过,是什么决定了你某些书会用格言体,某些书不会?你的第二本书,《苦涩三段论》,里面全用格言,但第一本就不是;并且在之后的二十年里,你几乎不再在书里使用,再之后的《诞生之不便》又开始用了,像《四分五裂》也是一样。
>ㅤ嗯,现在我就只这样写,因为解释东西让我很烦。这是为什么我说,当我用格言体时,我是转入疲乏了。不过,“严肃”的人会不屑于格言体,教授们会看不起它。

>ㅤ因为教授在格言上没法做文章?
>ㅤ对,绝对没辙。当他们读一本格言体的书时,他们会说:“噢,看看这个家伙在十页之前说的,现在他又说了相反的话。他可真不认真。”但我就是可以把两句对立的格言并列放着。格言也是种瞬间的真理。它们不是法令律例。我可以向你说出为什么及何时我写这句话或那句话的种种情形。它们总是被一次遭遇、一个事件、一阵脾气所触发,总有个起因。它们绝不是没来由的。

...

>ㅤ不过你确实觉得对这些人有某种责任。
>ㅤ我没办法回避它。我对自杀的理论是人不应该自杀,人应该用这个想法去忍受生活。但我被攻击说,我应该在自杀这事上道歉,我自己怎么不去自杀。我没有做过这样的道歉。我说了,在生活中我们只有这道救生符,我们唯一的安慰就是我们可以在愿意的时候终结生命。所以,这是个积极的观念。基督教所说的要抵抗这一想法是错的。人应该对另一个人说:如果你发现生命难以承受,就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我想的时候,我就可以放弃”。人应该凭借自杀的这个想法去活。在《苦涩三段论》中,我有写:“如果不是有着自杀的想法,我早在一开始就了结自己了。”

>ㅤ即使是你最近的文章中,你也在写自杀。“稗子”(缺陷)这篇,选录出版在评论杂志《妄想》(La Délirante)中的格言,你说自杀这一想法对你来说是自然的、健康的,因为你几乎靠着它过了一生,但不自然、不健康的是“对存在的强烈欲望,一个严重的缺陷,卓越的缺陷,我的缺陷”。
>ㅤ对,这有点像是种宣誓,因为我总是记着波德莱尔的话:“生命的狂喜与荣耀。”对我来说,我此生经验到的一切都被包含在那儿了。

>ㅤ你是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思考自杀问题了。是什么促使你继续思考的?
>ㅤ我认为生命仅仅是自杀的推迟。我曾想过,我不要活过三十岁。但我之所以总是延缓我的自杀,并不是出于怯懦。我利用这个想法,我寄生于它。与此同时,对存在的欲望在我里面同样强烈。

...

>ㅤ你写过,说未来是属于俄国的。
>ㅤ即将到来的未来,只是这样。

>ㅤ在《历史与乌托邦》里,你写道,俄国的未来取决于“它对消耗乌托邦储备的承受能力”。
>ㅤ听着,我一直都很喜欢俄国文化。这可以追溯到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父母定居在锡比乌了,父亲是市里东正教教区的神父,并且是教会系统里一位重要人物的辅导者。那个人非常有文化,有一间特别大的图书室,他有关于俄国的一切。我因此得以在青少年时期读了大量关于俄国的东西,再加上我非常热爱陀思妥耶夫斯基,于是变得很着迷于它。我对俄国同时怀有很强的倾慕与惧怕。这到了一个程度,就是我认为有种俄式宿命。

>ㅤ历史角度上的。
>ㅤ对。我相信有种俄式宿命,是人人都逃不掉的。很明显,所有西方人已被他们的使命感弄得筋疲力尽。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扮演自己的角色已不再令他们感兴趣,如今他们都明白,被卷入历史而造成的麻烦是不值得的。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使命要去背负,这样的话对他们已没用了。俄国人只需等待,眼望西方。

>ㅤ你是不是感觉到,俄国将接管整个欧洲?
>ㅤ是的,但不是必须通过战争。通过某种施压吧。人们感到俄国正在影响欧洲。但是俄国人正在干蠢事,他们的愿望很明显,就是要与西方竞争,取而代之,尽管那时西方还很强大。欧洲现在对它而言已经不是一个威胁了,但他们的愿望还在继续——而不是让西方从此清静。他们恐惧德国,这真是荒唐。德国人已经变成旅客民族了。

>ㅤ但它现在处在俄国与美国之间。
>ㅤ那是自然地。美国还没有厌倦它的历史角色,与此同时它的使命感升起,我相信这是被海外世界激发的。西欧已经放弃了,而美国通过西欧开始参与进来。总得有人接管,美国也是为欧洲的虚弱所迫。俄国总是被掌管全球的愿望带着走。总有一天,这样的愿望会令它爆发,然而结果刚好相反,会是一场灾难。

...

>ㅤ在《解体概要》中,你把自由定义为“魔鬼本质的一项道德原则”(中译本原译文为“自由是一种伦理原则,却具备一种魔鬼本质”。“自由的双重面孔”,《解体概要》,宋刚译)。
>ㅤ世界上最好的政权已经被不加管制的自由毁坏了。因为人滥用它。为什么英国是少数几个拥有自由如此之久的国家之一?因为英国人的偏见非常强烈,并且牵制住了他们。那是很愚蠢的偏见,但是没关系。这些偏见予以英国社会一种一致性,提供了人不可以去违反的一些限制。自由问题立即变成哲学上的和政治上的了:人类动物何时可以自由而不灭亡?

...

>ㅤ在《诞生之不便》中,你提到“我愿意成为的那个人”,这句话也在你作品中的其他地方出现过。“那个人”指谁?
>ㅤ你知道,我年轻时极富野心,更应该说傲慢。但不可避免地,一个人随着越来越清醒,就会看到自己与自己的形象是如何不配。我一生都有这种无价值的感觉,抵达不了我本应该成为的样子的感觉,不过这也是个幻觉。我因那些而痛苦,但最终过去了,一个人有没有生产一批作品,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重要的是言说了一些能算数的事,不只对自己,也对他人。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写东西的时候从未想过其他人。我为自己而写。“我愿意成为的那个人”完全不是我本可能会成为的人。我想要的是去理解事物,明白事物,不被愚弄。我总是恐惧成为受骗者,所以我尽力让自己比别人少受骗。它是对相信的恐惧,不管是相信什么。对我而方,任何一种相信都有欺骗性。

...

>ㅤ你在书中常常回到一个观点,即我们无法哭到满足。这是从何而来?
>ㅤ从我的个人经验。像所有忧郁症患者,我受需要哭却哭不出来之苦。我在自己的人生中经常经历这种痛苦,因为能让人在那种状态里被释放的唯一办法就是哭,而我那时却不行。那也许是新浪漫主义或什么东西,但它是真实的,将哭泣作为释放的需要。这个观点也来自于觉得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一感受。你被扔到这个世界上,但……你在这里寻找什么呢?

...

>ㅤ在“稗子”这篇中,你写道:“音乐之外,一切都是谎言,即便是孤独,即便是出神。就是非此即彼,但它更好。”
>ㅤ我再拿这个公式告诉你我对音乐的看法。如果一切都是谎言,那么音乐本身也是谎言,但它是极好的谎言。我就是如此定义音乐。显然,你很难去言说它。但只要你听它,就会有它是整个世界这种感觉,其他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音乐在。但是当你暂停了,人就坠回时间中,惊疑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在哪儿?”人刚还觉得它是一切,紧接着一切都消失了。因此,这是我为什么说音乐是极好的幻觉。

...

>ㅤ另一方面,你经常提及寂静的失落。
>ㅤ它是种迷恋吧,我想。我认为寂静的失落是件非常严肃的事。二十五年来,我住在巴黎的宾馆里,那些噪音,简直让我快要杀人了。我认为,寂静的消失是人性末日的征兆之一。

...

>ㅤ在《诞生之不便》中你写道:“我一路上仅追随一个观念——这观念就是,人所达成的一切,都一定会反过来背叛他……我带着确信的力量依它而活。”但你写下的书就是达成的东西;它们有背叛你吗?
>ㅤ我考虑到的是整个人类,人的命运。我们做的一切事,最后都会因它们而被惩罚。如果我们想知道生活的幸福,我们就必须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成就,就活着,没有更多。我感觉,人不应该投身于历史这一惊奇的冒险之旅。人所做的一切都会背叛他,是因为他受造只为观看,只为像动物和树那般活着。我说得再远一点,人本就不应该存在,不应该脱离其余受造物。

...

>ㅤ也是在这本书,有一段里的一句话非常打动我,你写道:“我请求我爱的人们,都能够好心老去。”
>ㅤ这句话是因着我的一位老朋友说的。他还在遭受年轻时的那种乐观主义,不久前责备我,说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人生中的潜力。但是,每个人在认识自己全部潜力这件事上都失败了,这种失败不但不可避免,而且是可取的。

#拣 #E·M·齐奥朗



黎贝卡·科尔曼:《制造、管理、体验“现在”:数字媒体和“实时”的压缩与配速》(2020)

关键词:

现在(the now)
当下(the present)
现场感(liveness)
即时性(instantaneity)
永远在线(always-onness)
发生(happening)
交流:发送和回复(communicating: sending and responding)
别掉队(keeping up)
查看(checking)
滑屏(scrolling)

...

我关心“现在”如何通过人类与非人类的互动临时地生产出来。人类不是数字媒体的“用户”或“控制者”,而是与非人类处在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数字媒体对人类做的事,和人类对数字媒体做的事一样。

...

“网络时间”是被数字化压缩的钟表时间,因此“网络时间”在一个技术允许的压缩光谱上发挥作用。这个光谱是开放的。这个光谱之广,可以从等待下载或聊天文本到达的几分钟、几秒钟,到纳秒、皮秒等等。”

...

“实时的体验不再局限于信息请求、处理和呈现过程中肉眼可见的延迟的消除。而是,它告诉人们参与的方式、互动的方式以及对自己行为的反应显示的速度。

...

换言之,当事件发生时,事件被更新、刷新和通知,人也同时体验到更新、刷新和通知带来的“实时性”。这种“实时”是一种依赖媒介的构造。并且,仅通过计算就会产生延时或数据滞后,这标志着用户收到信息前,就已经过去的反馈回路了。

然而,“实时响应中的这一延迟可以是微秒或毫秒,也可以通过各种形式的设计、计算技术或预期处理来对用户伪装,这使得实时体验感觉好像是真正实时的一样。”简言之,数字实时所固有的延迟或滞后可能会被“伪装”,从而使“实时”看起来像是真的

...

“无意识地滑屏”是一种拉长的“现在”,因为它延伸了“现在”。现在是“陷进去”的。因此,滑手机不仅指延长“现在”的持续时间,还因为它的情感和体验强度延长了

...

这种特殊的“现在”是对“现在”的一种延伸,同时也吞噬着这不会继续前进的“现在”。滑屏和刷新还涉及到更新和“点击”,它们把“现在”和下一个“现在”折叠在一起,形成一种密集的临时性。这种临时性不能线性地或广泛地展开到其他事物中。

...

#拣 #译窟 #哲学 #文化研究 #媒介研究 #数据与算法 #现象学



电子图书上新

狂热分子(2021版)

副标题:码头工人哲学家的深思录 / 群众运动圣经
作者:[美] 埃里克·霍弗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品方:理想国
原作名:True Believer : Thoughts on the Nature of Mass Movements
译者:梁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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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贝姆:《数字时代的个人关系:新的形式》(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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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面对写作和出版时可能会不知所措,但与我们面对坍缩时空的巨大力量时的不知所措相比,前者是微不足道的。作为面对面进行社会互动的生物,人类在经历了几千年后,以极迅捷的速度实现了跨距离交流的能力,并扰乱了我们脑海中的社会理解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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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自我不在身体里,那它是什么?我们怎么能拥有如此多的控制权,却失去了如此多的自由?当个人交流通过大众媒介传播时,它意味着什么?如果大众媒介用于个人交流,那它是什么?私人和公共还意味着什么?“真实”(to be real)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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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neth Gergen形容我们正在与“缺席的挑战”(“challenge of absent presence”)作斗争。他担心我们生活在一个“漂浮的世界”(“floating world”)——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主要与不在场的伙伴打交道,尽管我们的物理位置上存在着有血有肉的人。我们可能身处一个空间,但在精神上和情感上却在别处投入,比方说一起吃晚饭的人沉浸在手机上。

既然他身临其境,但同时又不在,那么自我的本质就成了问题。“他”在哪里?

此外,如果通过数字媒介呈现的自我与我们面对面呈现的自我不一致,或者它们相互矛盾,那该怎么办?如果有人当面和蔼可亲,在一个在线论坛上咄咄逼人,在另一个在线论坛上无人过问,哪一个是真实的?现在还存在真正的自我吗?曾经有过吗?

在场与交流的分离为我们提供了对社交世界的更多控制权,但同时也使我们受到新形式的控制、监视和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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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omi Baron认为,新媒介为我们提供了“音量控制按钮”来调节我们的社会环境,管理我们的交往。我们可以创造新的交谈机会。我们可以避免互动,对着手机讲话(或假装讲话)以避免同时在场的熟人,或者让电话转到语音信箱。

我们可以操纵我们的互动,做一些事情,比如转发令人讨厌的电子邮件,或者让人们使用免提。我们可以使用非语言限制的媒介,如短信或电子邮件,来保护我们免受引发焦虑的遭遇,如调情或结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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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自主性越来越受到“随传随到”的期望的限制,我们将永远亏欠下一个适当而及时的回复。我们被赋予我们权力的“永久接触”(“perpetual contact”)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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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 #译窟 #传播学 #媒介研究 #技术史





亲爱的朋友:

十一月份您路过巴黎时,曾邀我为一部向博尔赫斯致敬的文集写篇文章。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否定的,第二个……也是。一旦每所大学都千篇一律做着同样的事时,致敬还有何意义?功成名就这一不幸就这样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本应得到更好的致敬。他应该留在阴影中,留在“难以察觉”中,以细微之差继续留在“难以捉摸”和不受欢迎当中。那儿才是他的家。一般说来,对一位作家,尤其是一位像他那样的作家,“唱赞歌”(consécration)不啻最惨烈的刑罚。自打每个人都开始引用他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法再引用他了,不然的话,就好像我们自己正在往他的“仰慕者”队伍里增添敌人。那些想不惜一切代价为他伸张正义的人,实际上只会加速他的跌落。请容我稍停片刻,我如果继续用这种口吻写下去的话,我最终会为他的命运难过。然而,我们完全有理由假设他自己也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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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赞赏习作 #E·M·齐奥朗





>ㅤ为什么?
>ㅤ因为老了。老了之后,事情都不再那样激烈了。每件事好与坏,所得在深处,而非表面,只要你愿意。

>ㅤ没有发现一些事会随着年老而更甚吗?
>ㅤ没有。一个人的道德修养不会随着年老而变好。也不会变得更智慧。与人们想象的恰恰相反。人从变老中不会有任何所得。但随着一个人越疲惫,就好像越能给人以智慧的印象。

>ㅤ在《诞生之不便》中,你写道:“我在六十岁时明白的,在二十岁时就已经都明白了。中间四十年,一场漫长的、多余的、劳力的证实。”这话有些令我惊讶,也许是因为我不愿相信吧。
>ㅤ生命不会进步。有些微小的改变,但那只是激烈程度的问题,就像我说的。



#拣 #E·M·齐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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